且循着她的剑看她披荆斩棘吧:读施施然诗集《柿了树》
【2022-10-10 13:25:50 my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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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循着她的剑看她披荆斩棘吧
——读施施然诗集《柿子树》
文/安琪
从施施然《致一位女诗人》入手解读施施然也许是个不错的角度,这位新近崛起于“新红颜写作”概念的女诗人几乎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频繁闪现在批评家的文本里,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出手这样一部诗集实在是概念成就一个人的明证。诗歌界的概念热一向为人诟病也一向为人热衷,显然有它合理不合理的原因所在。在我看来,成就一个概念的最重要质素当是集结在概念中的这群人他们的诗歌写作是否能给概念提供强大支撑,作为言“新红颜写作”必提及的施施然,她的此番成果展示便是这样一个例据呈现在读者面前。
在这本题为《柿子树》的诗集里,有我比较熟悉的民国系列,那应该也是作者自己比较满意的一组。而开篇的第一组为母亲系列,也即作者纪念母亲的肺腑心声,这,似乎也常见于诸多杂志。我想从施施然《致一位女诗人》入手自然有着想看看一个女诗人究竟如何描述另一个女诗人,这样的描述往往能够向我们隐约透露描述者的心理状况和她的价值倾向,于是,我们看到施施然笔下的这位女诗人,她年少轻狂时爱过的那个男人最后绝望地凝固成白色的雾,潮汐般的诗句濡湿了冬日晚上我阅读的眼。隔着一个时间段女诗人施施然向另一位女诗人致以遥远而切近的体认和怜惜,因为爱情总像隐世的疼痛,埋伏在每一块陌生的版图上,预备给予每个女诗人寒冷的一击。
有了这样一种同性间的温暖敬意,阅读施施然便如同缓缓流动的秋日的河流不喧响却也让你的注视带着欣悦。如同众多批评家指认的,施施然“诗质相对纯粹唯美,情调婉约、清丽、细腻,而略带淡淡的苦涩”(罗振亚),我以为这是她的诗歌具有秋天河流质地的朴质与安然。施施然诗集《柿子树》的亮点无疑是她广为人知的民国组诗,诚如她在自我介绍中强调的“身在今天的北方,心在民国的江南”,民国,是迄今被认为可以与春秋诸子百家时代媲美的一个思维活跃、传统与现代在碰撞、冲突中经过磨合而达致完美的时代,可以说,民国时期的才子佳人是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明杂交的产物,这一批采集两种文明的风流人物由此显得那么特立独行而卓尔不群。对民国的向往无疑折射了施施然作为现时代诗人渴望跻身那个风云际会时代遭逢几个旗鼓相当对手的野心,这野心如此巧妙地包裹在男欢女爱的虚拟的民国,之所以说它虚拟是因为在施施然笔下,民国是那般恬美、宁静,可以让每一个红尘中人安放他/她浪漫的情愫和阔大的婚床(但我们知道,民国也有战乱离散的苦)。诚如批评家张德明教授对她这一系列所做的评论——
她的诗歌常常将带有旧时代印记的审美意象和从传统沿袭下来的江南情趣交叠组合在一起,从而显示出别样的情味,读之令人口舌生津。
在《我常常走在民国的街道上》一诗中,施施然想像自己步履轻盈而优雅,在电车声、灰色长衫和月白旗袍中走着,去自己那窗明几净的家,家中有一双晶莹的儿女。这时候的民国,是舒适闲散的。而在《流水冲不走的民国》里,施施然直接道出了对民国的依恋原来源自“只要你还在,流水就冲不走我的民国/我的民国是船,踩着万顷碧波”。也就是说,在施施然“北方的身”所存活的“今天”并无这样一个“你”还在,她可以驻足的心因此便回放到了民国,那个“你”一直在民国。
这确实是别样的情味!
诗集《柿子树》收入了施施然的两篇随笔,可视之为施施然诗观,我们从《像侠士一样去写诗,独特性是我的剑》和《藉古典沃壤,开现代之花》这样的题目即不难领会诗人坚定的写作方向,其中“侠士”、“古典”与“现代”等,在在披露了诗人有意为之的内心催动力,对这样一个目标明确的诗人,祝福显得多余,且循着她的剑看她披荆斩棘吧。
2011-5-3,北京。
安琪,中间代女诗人,评论家,现居北京。
诗集《杮子树》,施施然(袁诗萍)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11年6月第1版,定价21.00元。近期在各地书店及卓越、当当上架,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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